在现代爱情里,我们每个人都不得不修炼的课题,是在两种主流爱情观之间不断摇摆。

一边,是传统的浪漫主义信仰——一个人,一辈子,永远相守。这种观念带来温暖、安全感与“不离不弃”的信任。但它也容易被期望反噬:我们太想对方完美,一旦理想破碎,便否定了全部的过去。这种关系,往往不仅靠爱维系,也靠责任、恐惧,或一种“认命”的惯性。

另一边,是现代城市里的“自由恋爱”——我们在一起,是因为此刻想在一起,不是因为承诺。我不束缚你,你也无法约束我。听起来自由、平等、成熟,直到某天对方悄然离去,你才想起:你孤身一人来到这世上,也终将孤身离开。甚至当那个人躺在你身边时,你们依然是孤独的两颗心。

这两种路径都不完整。一种太依赖理想,难免崩塌幻灭;一种太强调现实,时常冰冷无情。


自十四岁起接触“荒诞主义”以来,这种“向死而生”的哲学始终触动着我的灵魂。“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,那就是在认识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。”这句话,也悄悄塑造了我面对爱情的方式。

我想追求一种荒诞主义式的爱情。但这当然需要极大的勇气:

不盲信永恒,也不否定深情。而是在看清了人的软弱、欲望与变心的可能性后,依然选择去爱;在接受一切终将消逝、灵魂无法合一的前提下,依然全心全意地付出。忠诚,不是出于恐惧,而是出于清醒——在认识到对方的不完美之后,我们自由地、共同地选择了彼此,因为我们相信,这对我们都是最好的生活方式。

这是一种不靠幻想维系的浪漫。不是在天上做梦,也不是在地上苟活。而是把天上的梦带到人间,用行动去守护一个童话。